日期:2021年5月27日 下午8:54作者:李瑩 編輯:Sukie

【中概股大盤點】增長放緩,虧損繼續,荔枝如何求突破?

走在街頭巷尾,不時會碰到到一群老年人圍坐聽書下棋,好不惬意。坐地鐵更多的是看到上班族追劇、刷抖音。

兩個截然不同的群體愛好興趣大家有目共睹,但卻不是國内音頻平台荔枝的目標受眾?荔枝在繼續圈粉Z世代的同時,會向老年群體友好一點嗎?

中國音頻第一股,增長勢頭放緩

荔枝(原荔枝FM)是中國UGC音頻社區,創始人賴奕龍原來是名電台DJ,職業屬性和敏感性是他創辦荔枝的原因。

在互聯網民意表達上,賴奕龍認為寫文章好得可以做自媒體,但聲音好得卻沒有地方表達自己。

基於這個出發點他做了荔枝,讓人人都是主播,用戶通過手機就能錄制、上傳節目。

2013年,荔枝上線,同年行業最大競爭對手喜馬拉雅也同時上線,再加上早於2011年上線的蜻蜓FM,國内音頻行業開啓高速發展期。

荔枝發展離不開資本推動,據企查查顯示,公司在上市前經歷4輪融資,小米科技、順位資本、經緯中國等多家資本參與其中。

對手喜馬拉雅,已經完成6輪融資,最近一次是2018年的E輪及以後,投資方有小米科技、好未來等。

所不同的是,2020年1月荔枝在納斯達克上市,喜馬拉雅雖然在近兩年也屢屢傳出上市傳聞,但「中國在線音頻行業第一股」還是花落荔枝。

不過5月1日,喜馬拉雅已經正式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提交IPO招股書,計劃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掛牌上市。

未來,音頻平台鏖戰將繼續升級。

在戰術上,喜馬拉雅定位為專業的音頻分享平台,匯集了有聲小說、有聲讀物、有聲書、兒童睡前故事、相聲小品等數億條音頻。

荔枝則在早年堅持UGC模式,後又跳出UGC領域,從私人電台向更廣泛的音頻領域轉型,為此公司名稱從荔枝FM改名荔枝。

直播、聲音交友、聲鑒卡等,荔枝的聲音玩法讓人眼花缭亂。如今荔枝旗下有聲音社交平台Tiya App、荔枝 App和荔枝播客,意在打造一個集聲音社交、音頻社區、播客内容為一體的全球化音頻生態係統。

中國音頻市場也呈現出荔枝、喜馬拉雅、蜻蜓FM三國鼎立的競爭格局,月活人數與同業企業明顯拉開距離。

據艾媒北極星全網APP排行榜,於2021年3月,國内音頻平台月活排名前三甲分别為喜馬拉雅、荔枝、蜻蜓FM,3月月活人數分别約為7171萬、5117萬、2180萬。

從月活規模上三家平台已經與行業眾多公司拉開明顯差距,排名位於第四位的懶人聽書3月份月活為670萬。

但是值得警惕的一點是,3月荔枝月活環比減少近2個百分點,而喜馬拉雅和蜻蜓FM則分别環比增加1.46%、1.55%。

千萬月活並未給荔枝帶來盈利的喜悅,作為行業第一家上市企業,荔枝近年不僅營收增速呈現下降態勢,其淨利潤依然在持續虧損中掙紮。

據Wind數據顯示,2018-2020年,荔枝營收同比增速分别約為76%、48%、27%,增長勢頭有所放緩。

淨利潤方面,上述三個年頭,公司淨利潤分别約為-0.09億元、-1.33億元、-0.81億元,處於持續虧損狀態,且在2018淨利潤虧損已經收窄的情況下,2019年虧損又進一步擴大。

從營收結構看,荔枝的收入來源主要是音頻廣告,2017-2020年分别收入約4億元、8億元、12億元、15億元。

在收入穩步提升之餘,公司銷售成本率也開始震蕩走高,上述對應年份分别約為72.94%、70.83%、77.09%、75.50%。

隨之公司的毛利率開始走低,從2017年的27.06%,下降至2020年的24.50%,公司盈利能力承壓。

荔枝的盈利能力下降是多方面的,既有成本端的原因,也有競爭對手過多的原因。

面臨影音領域全天候競爭

前文我們講過,國内互聯網音頻平台眾多,有三大巨頭喜馬拉雅、荔枝和蜻蜓FM。此外,還有豆瓣FM、聽伴、酷我聽書等各具特色的小獨角獸。

另外各大手機廠商也設立自己的互聯網FM,例如小米網絡收音機、華為收音機等,不僅可收聽電台直播,還有豐富的評書、音樂等内容,基本已經滿足手機客戶的需求。

來自於各方面的競爭無形中都對荔枝形成壓力。

上述還只是同業競爭。來自跨界對手的競爭更可怕。荔枝模式被外界成為「耳朵經濟」,顯而易見,其對立面自然是「眼睛經濟」。

長期以來,大眾的娛樂消費一直都在視覺盛宴上,以前是電視劇、電影,現在是各類長短視頻平台,如愛奇藝、抖音、快手。

當視聽盛宴崛起,抖音、快手無形中也就成了荔枝們的潛在對手。當用戶群體沒有發生變化,那麽各方平台在battle的過程中,勢必會吸引一定重合的用戶,此消彼長。

相對於音頻,抖音、快手所在的短視頻行業可謂是高光行業,内容短平快、用戶粘性高,活躍人數高,抖音動辄5億的月活讓音頻領域的荔枝們只能望其項背。

艾媒北極星將抖音和荔枝所在的行業統稱為影音播放,可見雙方雖然分屬不同的細分領域,但也存在著較大的相同和競爭關係。

2021年3月,在艾媒北極星影音播放排名中,喜馬拉雅月活排在第15位,荔枝排在第18位,被抖音、快手、優酷、芒果TV等碾壓。

令人驚異的是,多個垂直聚焦音樂領域的在線音樂平台都排在音頻平台的前面,有酷狗音樂,3月月活近3億,有QQ音樂,3月月活約2.5億,兩家分列6、7位。

咪咕音樂和擬在香港上市的網易雲音樂月活排名也都超過荔枝和喜馬拉雅。

面對多如牛毛的互聯網影音品台,不只用戶挑花了眼,平台之間的競爭也趨向内卷。

在這種内卷趨勢下,荔枝要想盈利顯得更難,未來如何突破?

版權壁壘求突破,對標Z世代忽略中老年?

相同的定位、相同的商業模式,甚至相同的内容,荔枝要想突破有點難。但難也要做。就像貝殼左晖的口頭禅,做難但正確的事情。

如何突破?怎麽突破?荔枝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對於互聯網音頻領域,内容為王是永遠的信條。只有内容好了,才能吸引更多受眾,才會讓品牌在眾多平台中脫穎而出,形成強大競爭力。

内容固然好,但僅憑用戶創作内容是遠遠不夠的,這一點荔枝已經意識到UGC的局限性,開始在音頻全領域發展。

和影視領域一樣,音頻領域内容,以有聲書、相聲、劇集音頻為例,依然存在版權問題。

遙想在十年前,我們很容易在互聯網上下載喜歡的歌曲、伴奏、劇集等。如今時代變了,國内版權意識和呼聲越來越強。

要想在網上繼續尋找免費的午餐難乎其難。尤其是在2021年,發生多起影視界人士聯名維權事件,矛頭直指短視頻平台。

確實,儘兩年小成本的網絡電視、電影崛起,尤其是在2020年年初,徐峥的《囧媽》選擇在線上首映,讓各方利益格局發生微妙變化,如果再不懸崖勒馬,互聯網有可能搶走院線的飯碗。

不管是盜版、還是跨界搶生意,這些都說明互聯網荔枝們為了獲取更好的内容都需要付出版權的代價,以前低成本狂奔的黃金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無疑,成本的提升讓荔枝的盈利前景再次蒙上陰影。

除了將會面臨越來越高的内容成本外,荔枝的目標人群似乎太過於取悅Z世代年輕人。

賴奕龍曾透露,荔枝平台用戶中,90後和00後用戶佔比超90%,很多年輕人跟上一代人不同,他們在二次元的世界影響下成長,有很多對聲音的想法。

且不討論什麽是二次元,其實不止荔枝,很多企業包括格力都在取悅年輕人。畢竟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才是長期用戶,並能保證企業產品不被淘汰。

但話又說回來,這也凸顯了互聯網音頻平台的一個發展局限性,就是最喜歡聽書的老年群體卻與互聯網脫節,不能成為其目標用戶。

至今我們仍能在街頭巷尾看到抱著收音機聽評書的老年群體,雖然互聯網平台對他們並不友好,但他們的收聽工具也有了很大改觀,不再是老式德生收音機,也可能是金正、先科、小霸王等,可以從網上下載有聲書内容儘情收聽。

不只老年群體,現在一些80後上班族也面臨每日用眼過度,在日常休閑中,將雙眼解放出來,用耳朵去傾聽,也能起到休閑娛樂的作用。

如果像荔枝這樣一味取悅新生代,研制的内容越來越二次元,那麽公司將失去龐大的中老年群體,品牌勢必也將被非主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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